著名的投资者大卫·史文森有两本很重要的投资论著,一本是《机构投资与基金管理的创新》,那是写给机构投资者的;一本则是《非传统的成功》,那是写给个人投资者的。就在后一本中,梅森·霍金斯被作为重点详细介绍。
霍金斯自1975年以来一直执掌东南资产管理公司,他旗下的长叶伙伴基金在截止2009年的20年间获得年均11.1%的回报率。他的这个基金在2008年金融危机中呈现了51%的巨额亏损,但是又在2009年戏剧性地赢得了53.6%的收益,跑赢标普500指数20个百分点。虽然如此,霍金斯认为,2009年提醒他们2008年的股市是种“异常的情况”。
于是在2009年的年度报告中,霍金斯针对2008年和2009年的情形进行了讨论,阐述了在一些带来永久性投资损失的错误中学到的惨痛的“两个教训”,这两个教训值得我们重温。
第一个教训是,即便呈现近似2008年的市场崩溃转变带来的冲击,也不能因此抛弃本杰明·格雷厄姆和沃伦·巴菲特以及他们从过去35年里所学到的守则和经验,不是“自上而下”,而是“自下向上的公司基本分析问题依然很重要”。这是因为不管是市场大涨或大跌,对于投资者而言是“痛苦”的。大涨时他们要忍受便宜货稀少、市场流动性充裕的窘境,而大跌时则要忍受企业业绩恶化、股票便宜了再便宜的现实。坚持价值投资哲学特别有益。价值投资者重点关注的是某些公司产生的良好的自由现金流和竞争优势(即使是在严重的经济衰退中),以难以置信的低倍数购买这些未来现金流,即获得高现金流收益率。而那些选择宏观路线,即“自上而下”的,并保有现金的投资者则可能错过了我们有生之年购买股票的最佳时点,最终,他们手中的现金可能没有赢得任何收益。
第二个教训是,“舒服是要付出高额代价的”,巴菲特曾在《福布斯》杂志发表一篇题为《在股票市场上,你将会为令人愉快的大众共识付出高额代价》的文章,在那篇文章里,巴菲特早已指出这一点。在2007年卖出股票肯定是不舒服的,现在回想,当初应该尽量痛苦地这样做。不管是国外市场,还是国内市场,机构投资者已经占据主导地位,按理说他们应该广泛采用以价值为导向的的长期投资策略,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并未出现,这是因为他们短期业绩竞争的结果。他们一般喜欢紧跟人群。在2009年初的股市上购买或者持有股票是非常不舒服,但投资者应该这样做。许多投资者保持大众共识和自己一致,肯定了他们的看法同时,自己也感到最舒适。和大量其他聪明的人做相同的投资选择,这几乎确保了你在错误的时间做错误的事情,因为证券价格已经反映了这些共识群体的集体行动。我们要做的就是针对现在的证券价格作出投资决定。
在霍金斯眼中,投资就是确保成本收受接管加上足够的回报,除此以外任何其他工具都是投契。他乐于援引格雷厄姆对“聪明投资者”的界说,他认为“聪明投资者”的投资应该是安全的,能够收受接管本金并享有足够的回报。他觉得,在相对保守的价值评估根本上,以大的折扣采办证券,为投资者超出平均收益水平供给了最佳路子,“在明白股票估值的根本上,我们可以操纵各类机缘以较低的价钱买进股票,作为持久投资持有。”
霍金斯在评估潜在的投资时,秉承三个准则:良好的业务,优秀的管理人、被低估的价格。像许多成功的投资大师一样,他和他的合作伙伴寻求通过收购那些具有可理解的业务、有健康的资产负债表、有优秀的管理层、有卓越的长期业绩支撑以及股价低于内在价值的股票,来实现长期的投资业绩表现。通常,他们只买入那些交易价格相当于公司内在价值的60%的股票。评估一个公司的价值可以看其资产和负债,或者通过贴现未来现金流量(DCF)计算。当股票价格达到了它们的内在价值时,他们就卖出股票。交易价格低于内在价值的股票,可以使投资不会遭遇永久性的损失,并且当市场认可公司的价值时,股票将充分实现增值。霍金斯认为,将投资组合集中于最好的投资理念和公司是很重要的。
2010年,霍金斯参加哥伦比亚商学院的“格雷厄姆-多德投资峰会”时,有观众提问:“很多人谈价值投资,但价值投资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它怎么让你的公司变得与众不同?”霍金斯答道:“格雷厄姆告诉我们关于‘聪明投资者’的定义。‘聪明投资者’的投资是安全的,本金可以收回并有着足够的回报。通过推断,这样的投资人显然不是投机者。我们认为,在相对保守的价值评估的基础上,以大的折扣购买证券,为投资者超出平均收益水平提供了最佳途径。我们将焦点放在——明确股票的估价上,这样我们就可以利用卖出者出于各种原因的胁迫或者交易者由于短期问题的困扰而卖出股票的机会,以较低的价格买入股票,作为长期投资持有。”霍金斯对自己成功的原因没有丝毫的疑虑,他说,“我们的成功主要来自本杰明·格雷厄姆和沃伦·巴菲特的教导。”但是,当他也曾遭遇失败时,他的“两个教训”就更显得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