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市场上的交易者,出于对可能到顶的恐惧感或对未知不确定性的担忧,而抛出了手中那些在底部买入的廉价筹码后,他们往往会换入一些价格看起来仍旧便宜的股票,而对自己曾经抛出,而现在又已经另创新高的股票是绝对不会去追回来了,因为这样他们会有一种吃亏了的错觉。结果是新买的低价股,涨时不涨,跌时一马当先,原来抛出的创新高的股票,一涨再涨一去不回头。试问:如果没有这样的大震荡行情,这些股民会抛出他们手中的股票吗?虽然这些股民可能都不知道什么叫趋势跟随系统,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在行为上符合了趋势跟随系统的要求,从而从市场上获得相当可观的收益。
趋势跟随系统的有效性,已经不需要讨论了,但被主力强行增加风险或转嫁成本,还是很让人不愉快的事情,要不,你就象金融兄那样把这部分损失当作是系统性风险一样对待,这样虽然你的总体获利幅度会被压缩小很多,但你不会犯大错误,你不会因为心态被破坏了,而产生第二类风险,从而导致你想象不到的大额亏损。
可能对于大多数股票交易者,选择金融兄默认为成本的方式或许更好,因为想要做到对冲转化这类风险,是需要极高的技术水准与驾御心灵能力的。如果你没处理好,甚至可能会引发第二类风险的产生,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是我又却认为,正是因为第三类风险的变化性,所以它与第一类风险的恒定性是有本质不同的。
如果你想取得超越普通人范畴的成绩,那么如何去把握第三类风险就成为了关键中关键。但是请听我说,要获得超越一般人的成绩那意味着你必须要承担超越一般人的风险,拥有超越一般人的心灵驾御能力,掌握超越一般人范畴的技术能力,这些你真的做得到或者说愿意去承担吗?也许追求简单些少一些的利润,才更象是正途。不过,因为在这里,我是在讲述我自己的理论,而不是在谈论到底该不该这样去做,所以我还是要把我的理论给讲清楚。
还是拿海来举个例子,假设你是一个公司的老板,你手下有不少的船帮你运输货物,但你每年的利润却因为海上天气的原因,导致了你有一个恒定的系统性风险在那里,这样你公司生存下去的关键就在于,你每年因为大海系统性风险,带给你的损失要小于你运输货物以及减去人力成本后得到的那个数值。这样你的公司才可能运作下去是吧?
假设你确实利润大于人力成本与海的系统性风险带给你的损失,但突然新问题来了,你的主要运输航道突然有了海盗出没。他们时不时地打劫你的船所运输的货物,让你成本直线上升,你无比痛恨但又无可奈何。这个时候你就会开始算一笔帐,如果打劫带给你的损失,加上之前的成本你依然有余地,而且还挺大,那么你可能就会把这样损失也计入你的运营成本中去。你虽然痛恨海盗强加与你的成本却拿海盗无可奈何,你选择了默默的承担。
但如果你的利润在海盗的劫掠下所剩无几,甚至开始亏本了,你还能那么淡定的把这样的损失计入你的成本吗?显然是不可能的,人的忍耐是有底线的,如果你只是降低我的利润水准或许我就忍了,但你一旦威胁到了我的生存,那我必定拼尽全力的反抗到底了。所以你开始出招反击了,你计算了下:如果你被这样打击10年要损失多少钱,然后拿出相当于其中3年的钱来悬赏捉拿这些海盗,虽然你一次付出的绝对数值可能比海盗打劫你一年你损失的还要多,但从长期看,你其实是对冲了这个风险强加于你的损失。或者你改变了海上的航线来与海盗玩捉谜藏,以此来降低被海盗打劫的总次数从而降低你自己的总体损失水平。总之,你通过使用策略来达到与海盗互相博弈的目的。你发现随着你策略的不同,你的损失水平不是恒定的,而是变化的,你可以通过你自己本身的行为,而改变你的命运。
但海却不同,虽然每年发生风暴的次数也不相同,但与你做什么的关系却不大,甚至是没关系,可能今年被海多损失点钱,明年被海少弄沉几条。但在一个比较长的周期里,来观察你的风险水平基本恒定。你不可能可以提前预知今年的天气到底会搞沉没几条船,所以你只要通过放大时间周期,来平复这样的风险。如果你假设今年会有大风浪,所以我就减少出船的次数,想以此来达到降低风险的水平,这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你可能对也可能错,如果你对了那么可能你真的就降低了成本。但你完全可能错了,从而因为减少出船次数,而降低公司的整体利润水平。这就是赢亏同源!并且你也不可能通过改变航行的线路,而达到降低风险的水平,因为海上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可能发生风暴,你改变了线路,可能本来的航行线路没有发生风暴,而你新换的航行线路却发生了风暴,依然赢亏同源。你还是在做无意义的事情。
因为我选择的应对方法的不同,所以,我才把风险划分为三个层次:
第一类风险,我选择包容;
第二类风险,我选择规避;
第三类风险,我选择在我水平足够,并想追求更大利润的前提下,我去转化它,在我对利润没有过高要求的情况下,我就把它当作成本默认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