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3-07 08:59 来源:818期货学习网
付帅带着两个王文革培训的新人,去了王文革家,冋来通知了出殡的时间。付帅问是否以公司的名义给王文革送行,王刚说还是随意吧。方中给纪军打电话,要他把车开走。付帅说王家可能会用得到车,方中说算了,再借一辆吧,弄辆红车出殡,别扭。
龙信公司没有派车,王刚也没有参加送行。方中、付帅和王文革培训的几个新人还有三位客户组成了送行队伍的主体。王家只是几位近亲来了,还有王文革的两个好友,总人数不到二十人。王文革的前妻抱着遗孤完成了一系列礼节,神情漠然。
方中借了一辆面包车,原以为会有用途,结果只拉了一些祭奠用品。客户开来了两辆轿车,连自己公司的人都没坐满。方中问付帅,通知小王主任没有,付帅说通知了,伹小王主任没有来。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看来人的缘分只是一a气,气儿没了,缘分也就了结了。
方中的车里坐了王文革的两个好友。车拐进去火葬场的小路的时候,路面不平,车子很颠簸。其中的一个说:“上个月来的时候这路刚修完啊,怎么这几夭就这样了。”
“你来千啥啊?”另一个问。
“到这儿来能干啥啊,同事出殡。”
“你的同事怎么没这么早啊?”
“靠,这个同事从我上班就今天住院明天住院的,我都不认识,别说我后面来的了!”
“那你送啥啊,也不熟。”
“头儿要求都到场,给人家撑场面,他老婆是政协副主席!”
“听说这条路一年要修几次,怎么也修不好。”
人生最后的这段路,竟然也是崎岖坎坷。人的生命不单纯是自己的,活着就是一种责任,死是一种解脱,解脱的代价是亲人们的痛苦。
还了车,方中一个人去了大南。上次来是陪着夏琳琳和薛育书一起来的,短短的半年,薛青书调任了,和夏琳琳也没了联系。倒是这些苍松翠柏和广大庙宇丝毫未变,进了“慈恩寺”门口是“请香处”。香分三种,最小的,两块钱三炷,还有十块钱--炷的,最大的叫“高香二十块钱三炷,有一米八高。俗话说:不知道哪辈子烧了高香了,就是指的这种香。
方中请了三住十块钱的香往里面走去。迎面的是一个长方形的香炉,里面香火旺盛,点香的时候被火烤得有些难忍。方中举着点燃了的香拜了四方,把香扔进了香炉,香先是被烤得弯曲了,接着燃烧起来。
转过香炉,是弥勒殿,弥勒佛爷面向东面,笑呵呵地端坐在佛龛上。前面是蒲团,方中跪着给弥勒瞌了三个头,起身又拜了三拜,旁边的知事说:许了思再磕头。方中心想,我也没嘻愿啊,转身又对弥勒拜了三拜,心里说:您老人家保佑王文革在那边快乐吧。
四大天王站立两旁,脚下小鬼被踩得眦牙咧嘴。弥勒背后是韦陀菩萨,擎着金鞭,威风八面,方中也磕了头。弥勒殿和大殿间有座铜钟,很多人在向里面投硬币。走上台阶,是大殿,里面坐着三尊佛像,药师佛、本师释迦牟尼佛和阿弥陀佛,三尊佛爷长得几乎一样,金光灿灿的,都是二目微合,俯视着善男信女们。
两旁是十八罗汉,各执法器,神态威仪,不像佛祖们那样祥和。佛祖身后两旁靠墙是四大菩萨,披着红袍端坐在佛龛之上。分别是文殊、普贤、观音、地藏。大殿后面是一尊观音菩萨的站像,手拿净瓶,金童玉女侍立在身旁。
方中一一拜过之后围着殿宇漫步,北面是开光处和知亊处,南面是僧房,外面站着和尚。转了一圈再转一圈,走到大殿后面靠里的僧房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站在门前看着方中。有过上次在“大佛寺"的经历方中也没留意,估计是和尚家属来取大米或者豆油来的。等转回来的时候,那女人问方中:“小伙子有事情吗?”
“没有啊!”方中停住脚步回答。
“里面师傅说要是你愿意就到里面坐坐。”女人说。方中一想,看看和尚住的地方也好,就跟蕃那女人进了屋子,屋子里还有个六十多岁的女入。方中心想,这和尚家的亲戚怎么都是女的呢。
屋子不大,十多平米,靠着窗子东西方向放着一张单人床,西面桌子上有台电视,开着。门口桌子上有几尊佛像,对着放佛像的桌子是张小茶桌,两边是两把椅子。地上还有几个塑料凳子。床边的椅子上坐着个老头,白头发,白眉毛,白白胖胖的,穿了件白老头衫,左手拿一串念珠,右手拿一个蒲扇,慈眉善目地看着方中微笑。
方中上前合十弯腰敬礼。老头点点头,没说话。方中心想,你要我进来又不说话。两个女人吿诉方中别拘束,唠的就是诸如经常来庙上吗,年轻人拜佛好的这些家常嗑。老和尚既像看电视又像念经,还像听大家聊天,就是不说话。
方中挨着老和尚坐下了,抬头看到对面墙上挂着一副对联,是用宣纸写的,装後得很粗糙,周围很多地方巳经破损了。宇迹只能算工整,绝不是什么名家手笔:
有时老菜和根煮
无日生柴带叶烧
方中有些疑惑,仔细看了看不懂其中禅机。这时候老和尚说:“我早年出家东山寺,在厨房做过三年.这副对联是当年厨房上的对联,后来请人写了,一直挂着。”方中点点头,心里暗想:“我说怎么弄这两句挂卧房里了呢!”
年龄大的女人说:“师傅上个月刚过了九十岁的生方中赶紧看看老和尚,老和尚又恢复了刚才既像看电视又像念经,还像听大家聊天,就是不说话的造型。看来出家能长寿,上次和纪军、薛青书说等老得不行了要出家,看来也是个思路。方中宥桌子上有些经书,随手翻看了几本。女人说要看就拿走,送人叫结缘。方中挑了几本。
“印书是大功徳。老和尚说。
“请问师傅书要如何印啊?”方中问。老和尚又不岐声了。
“这是捐赠,等够数了就能印了。你看看,捐赠人的名字会印到书上。”女人递过一个本子,上面是捐赠人的名字和捐赠金额,少的有十元,多的有两三百的。方中简单看了放在桌子上。
“请问师傅,怎么可以还阴债?”方中问。
“你是怎么知道和尚能还阴债的?”老和尚问。
“听说。”
“还阴债,和尚是本行。”老和尚说。方中暗想:“流到轮回就是你们弄出来的,你们可不是本行吗!”
“怎么个还法?”方中问。
“你的八字,和三百元钱。”老和尚说。
“师傅是不会骗你的,替很事人做过。”老太太说。方中取出一千元钱,递给了老太太,写了自己的名字和八字。
“剩下的钱印书。”方中说。老和尚微微点了点头,方中以为老和尚会念个阿弥陀佛或者善哉善哉什么的,看来佛口难开了,便起身告辞。
“我是本寺最年长的和尚,法号安众。安字辈的和尚候城只我一人,小伙子三天之后来,有事情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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