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24 所有市场都是熊市
嘘……想知道一个秘密吗？告诉你，根本不存在牛市这么个东西。
——杰西•利弗莫尔
知识就是力量。在交易的大环境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知识，一些知识比其他知识更具力量。力量最强大的知识就是了解净指令流，其他所有的知识更多的是辅助性的。
在获得自己所需知识的过程中，为弄明白哪些知识有用，我做了很多观察。观察的对象是人、人们的行为、交易要素、技术研究和市场总体状况。作为全职交易者这么多年，我见过许多奇怪的事。我想我能给你讲几百个关于破产、栽大跟头、钱来得快去得快，以及以身犯险或无视风险的故事。以我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任何一个季节性交易者都能告诉你的同样的事：任一个交易者的交易结果100%是他个人的事。我们自己“缔造”了它们，其他任何人都不会对其负责。我们期望获得持久的好结果，但在找到自己的贏利方法之前，我们不得不忍受亏损的折磨。
当我们获得所需的知识、阅历丰富一些之后，我们会发现许多亏损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当关于我们自己交易结果的故事问世，交易技术得到提高时，我们会意识到许多亏损都是自己造成的。亏钱的途径无穷无尽。当然，最糟糕的亏损是我们没有做足准备工夫而导致的亏损。无论什么原因，我们选择一宗交易，人手交易，最终遭受亏损，但其实那笔亏损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果我们了解了我们应该了解的东西，我们可能就不会遭受那笔亏损。
获得这类实际操作的知识，就是要非常透彻地理解基本的市场架构。基本的市场架构就像一个游戏场。游戏是动态的，而且要遵循游戏规则——这一规则是游戏双方必须遵守的；游戏场提供的基本的“舞台”。
有一条极其重要的信息，你可以收藏起来作为交易知识的一部分，这便是：牛市是扭曲的。所有的市场本质上都是熊市。如果你想减少导致亏损，你需要知道，得出牛市结论时需要许多因素来支撑。牛市结论包含了一定程度的额外风险。如果在大多数情况下，你对市场的分析都认为市场将处在空方压力之下，那么你应该能在你的交易生涯中获得不错的成绩。—个牛市结论或交易预测需要大量的求证和支持，因为大多数情况下，牛市走向难以长时间“抵抗”空方压力，因而不能在牛市方向上持续“奔跑”。知道所有市场都是熊市的，你将节省大量的时间和金钱，因为市场上同质量的多头交易远没有空失交易多。如果你一开始就对牛市结论持怀疑态度，你将避免遭受不必要的亏损。
我想确认一下，在理解“所有市场都是熊市的”这条警言时，我们应在相同的领域里。证券应该排除在这个讨论之外，因为绝大部分的证券都不是零和交易。我把证券看做是抢発子的游戏，而期货、期权和外汇交易则是拔河。证券可以从一个人手中传到另一个人手中，而不用考虑股价是否下跌，是否派发了红利，是否被发行该股票的公司赎回，是否被另一个公司吸纳等。证券经常被持有数十年。除去股价变动之外，还有很多购买证券的原因。股票市场的牛市出现在更多的资金进人市场时，而不是空头“逃跑”时。
零和交易市场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家伙。所有对冲的交易合约中，50%将遭受损失，不多不少；这个市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运作模式。无论是谁，只要持有了亏钱的合约就会遭遇亏损——即使在牛市之中，也存在着平仓亏损的空头和多头。零和市场与其他市场有一个重要的不同点：一部分已操作的交易将永远不能对冲，这点是其他市场所不具备的。
大部分的零和市场都由两派对立的参与者构成，两方的期望截然不同，相互竞争。他们利用市场的原因多种多样。这两派参与者分为投机者和套期保值者。为举例方便，我们用一个简单的日常消费品来记录零和市场的“熊性”本质。每年，都会有新一茬的玉米栽种、收割。我们每天都在消费玉米，而如果不再种植了，我们自然将吃不到玉米了。在这个例子中，我希望你把你所了解的、有关玉米期货市场的所有“独门诀窍”放到一边，忘掉所有的关键信息、技术、摆动指标或者分析指标、玉米期货的历史价格等。我想你集中精力了解一件事：已操作的交易被平仓及其意味着什么。
套期保值者是种植、销售玉米的人，可能是个农场主。玉米期货市场的目的——它存在的唯一原因——就是为这个农场主提供机会，使他能够以高价来销售玉米，而这些通常是“未雨绸缪”，甚至发生在他种玉米之前。作为农场主，如果我不能确定玉米收割并销售时，玉米的价格能否保持现在的高价；那么我就会把整个种植项目以目前的价格推到玉米期货市场中。如果价格上涨，我不能获得上涨的那部分利润，因为我在这之前已经定死了价格，但我的收益却是确定的：我今年将获得一笔利润。而如果相反的事情发生了，玉米价格出现大滑坡，我今年仍将获得一笔客观的利润，因为我有权利以较高的价格将玉米卖给某人——这份合约是受到交易保证的，购买我玉米的人必须以那个价格成交。
另一方面，投机者希望利用价格行为，根据玉米价格的变动为自己挣回一笔利润。他可能从没看到过一个玉米（除非在野外烧烤时见到过）；他对如何种植玉米一窍不通；除了在烧烤时能烤来吃以外，他也不知道玉米还有什么其他用处；他几乎没跟种植玉米的农场主们交谈过。他只是通过积累数据并进行分析，然后判断价格何时将上涨或下跌。他将自己置于风险之中，而一旦进人了市场，他要么将获得一笔利润，要么将遭受一笔损失；这是投机者所关注的全部内容。对于投机者来说，玉米期货市场就像是邮箱里可能存在的一张支票。
你可能会说：“是的，我知道这些，我已经从事交易好多年了。这些与熊市市场有什么关系呢?”
在这个例子中，我想要说的是，套期保值者的卖出压力没有相应的买方指令来接手，只要套期保值者在市场中，卖方指令就有剩余。套期保值者做空市场，他没必要做多市场。他可能会在自己头寸的相反方向进行交割。因此，做多或做空的投机者就是市场上的“净力量”。迟早，这些因素将制造出一个永久的纯卖方市场。要了解具体情形，请看图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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