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使

—九九六年的元旦没有-丝的特别，去年还有同事在一起聚会，今年方中自己在家里窝着。纪军去女朋友家了，平安夜后，方中和秦总讲好新年后报到.邓卫东告诉方中给王芳留了五十万，客户换成王芳的名宇，自己要去深圳，估计新年后就走。方中本来打算约孙晓莉出来，自从看了孙晓莉的内衣秀后，孙晓莉的身子总是在方中脑子里晃。

回想起孙晓莉又叫自己“老师”，方中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晚上七点的时候，方中一家人正在打扑克，传呼响了，是马宁回来了，约明天中午吃饭，在电话里聊了一阵，听到陶雨在喊马宁，方中说见了面再说吧，放了电话，心里髙兴，马宁总算回来了。

第二天中午，方中坐了公交车，到了离“太淸宫”不远的“名都”酒店,天气很好，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方中踱着方步溜溜达达晃着向酒店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店门外，从车后门下来一个女孩子，方中一看竟然是陶雨的同学安琪，上前打招呼。安琪和方中见过几面，还算熟悉，看是方中，让方中替她拿着挎包，自己从车里面取出一个生日蛋糕。上次和安琪见面是在陶雨的婚礼上，安琪是伴娘，安琪看上去很丰满，短头发煱成了酒红色，皮夹克休闲裤，围巾放在包上，脸色有些暗淡，眼睛的妆化得很梢细，显得很有神。

安琪付过车费，从方中手里接过挎包，问方中也是陶雨两口子约来的吧，方中说是，看到蛋糕问安琪谁过生日，安琪说是陶雨临时想吃，传她买的，没人过生日。方中赶紧接过蛋糕和安琪上楼，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屋子里陶雨和马宁已经来了，还有几个人以前见过，先和他们打了招呼，挨着马宁坐下后看了看马宁并没有大的变化，发现马宁左手的袖子很满，里面缠着绷带，估计马宁不会和这些人说在俄罗斯的事情，也没多问，只是和马宁扯了几句。

马宁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握着方中的手小声地说：“方哥，那事儿谢谢你了。”方中笑笑没吱声。陶雨问安琪怎么和方中一起来的，安琪白了陶雨一眼说：“遇到的呗，你要馋死，想起吃蛋糕，还我钱啊。”陶雨笑着说：“不还，你管方哥要去。”方中笑着说：“怎么管我要，也不是我要吃的。”

“你是我哥，就管你要。”陶雨-边笑着说，一边解蛋糕。

“看来这女孩子嫁了人，就知道顾家了，啊…马宁!”方中回头看马宁。马宁笑者说：“这是你俩的事情，我不管。”安琪说：“算我倒霉吧。”方中对安琪说：“好，好，蛋糕钱我出，你要记得向我要啊。”安琪说：“现在就给。”笑着走到方中旁边坐下了。方中正要掏钱，又来了两个人，和大家招呼后坐下。服务员进来问可以上菜了吗，马宁说可以了，方中的钱没掏出来。

陶雨身后的窗台上放着几瓶洋酒，马宁问大家喝什么，大家说先喝点从俄罗斯带回来的“伏特加”，可是谁也喝不惯，一瓶之后换成了干邑白兰地。喝洋酒吃中餐总是显得不配套，最后上的是红烧甲鱼，等洋洒喝完了，开始喝啤酒时气氛也随着热烈起来。大家听马宁眉飞色舞地讲着俄罗斯风情和生意，最后的话题落在了俄罗斯美女的身上，有的问马宁找没找过俄罗斯美女，马宁赶紧说没有。陶雨说，你坦白吧，找了就找了，不追究你。马宁还是说没找过。有人就说一定是马宁找了美女没给人家钱，被人把胳膊打伤了。立刻有人补充说，是没把俄罗斯美女侍候舒坦后被俄罗斯姑娘一脚踹下床摔的。大家哈哈大笑，陶雨笑得很勉强，马宁赶紧转移话题。

安琪端起酒杯，对方中说：“方哥，我敬你一杯。”方中说：“怎么能让你敬呢?”安琪笑着说："挨着你坐你也不照顾我，钱也不还，酒也不和我喝，只有敬你了。”方中赶紧说：“一直听马宁讲话呢，没来得及敬你，钱一会儿一定还，这杯还是我敬你吧!”安琪说：“这不行，这是我敬你的，你得先喝了。”方中和安琪碰杯后把酒干了，安琪也干了，给方中倒酒，也给自己倒了酒。方中端起杯说:•‘这杯敬你。”安琪却说：“那不行，我敬你酒是一杯，你要诚心敬就喝两杯。"方中笑了，正好陶雨叫安琪，安琪回头和陶雨说了，陶雨也凑过来，说安琪说得对，要敬就两杯。方中说："这杯+是诚心的，是真心的，我喝三杯。”看着方中把三杯酒喝r,安琪和陶雨都笑了。安琪说：“你吃点菜吧。”正好红烧甲鱼转到了方中面前，方中看了一眼安琪说：“不行啊，我火大，享受不了这菜。”陶雨笑着和别人说话去了。看着安琪的脸色红润起来，方中问安琪能喝酒吗，安琪点头说能喝点，两人又碰了一次杯，但这次安琪只喝了半杯。

和安琪接触过几次，伹并没有离得这么近，方中过去觉得安琪有些特別，不像陶雨那么活泼，有些内向。安琪侧过身问方中还在交易所吗，方中说离开了，还做期货。他并不喜欢问在哪儿工作啊，嫌多少钱了，住在哪儿了的问题，但实在没有可以说的，而且人家问了，只有回问安琪在哪儿上班，安琪说是在“金杯”下属的一家公司做财务。

大家开始唱歌，方中陪着安琪闲聊，话题也放开了，方中时不时地幽畎一下，引得安琪轻声地笑。安琪的举止显得温雅，并不做作。安琪唱过一首《梦醒时分》,要方中和她合唱一首《心雨》，安琪的声音很甜，但这首歌方中并不会^唱，勉强跟了下来，安琪不依不饶说再唱一首，下面的人问方中会唱哪首，方中年说会得很少，那人说这首一定会唱，电视里打出的是《无言的结局》。安琪的声音很甜，歌里完全没有分手的味道，倒是方中的高低音拉得很开，当唱到“啊让我再看看你让我再说爱你”的时候眼神迷离地看着安琪，安琪竟然伸出了手，方中抓住，只觉得那手温暧软滑，两个人的声音高低起伏，此起彼落，博得阵阵掌声。

五点多的时候大家要散了，陶雨说再换个地方玩~会儿，方中说明天还要上班，安琪也说要回去了。陶雨从包里取出一个档案袋交给方中，笑着说谢谢，方中接了没说什么。到了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说散了，却忘了这个时候正是出租车交接的时间。方中问安琪往哪边走，安琪说去泉源路，方中说顺路和安琪在路上一起走，边走边看出租车。其实方中的家和安琪根本不是一个方向，心里盼着没有车，一边走，一边聊，走了一会儿到了中街，方中间安琪，要不要喝杯咖啡，安琪同意了，两人进了家咖啡屋，靠窗坐了。点了咖啡，方中想起蛋糕的事情，从钱包里取出一百元钱给安琪，安琪笑着说不要，方中说已经讲好的事情了，把钱往安琪手里塞。安琪的手被方中抓住了，没有了刚才的温暖，还是那么柔软。方中并没有放开安琪的手，眼神迷离地看着安琪的眼睛。

“怎么这么凉啊?”

“没人疼呗。"

“你男朋友呢?”

“不要我了呗。”

咖啡上来了，两只手分开了，方中把钱放回了钱包里，手边的纸袋被碰掉在了地上。方中看了看安琪的包，问安琪：“能把这个放进去吗？”安琪点头说差不多，方中把纸袋递给安琪的时候发现安琪的脸有些红，马上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喝完了咖啡问安琪还要什么吗，安琪说不了，结了账，俩人出了门。这次出租车很好打，俩人坐在后排，方中握着安琪的手，窗外的灯光照在俩人的脸上，安琪吿诉司机到泉源路后再也没讲话，身子靠在方中的身上，被握着的手指轻轻地动着，指甲一点一点地扣着方中的手。

司机在安琪的指引下把车停在了一播楼旁，安琪下车的时候并没有放开方中的手，方中跟在安琪后面下了车。方中被安琪拉着上了三楼，安琪打开门先进去，打开了灯，方中踉在后面进屋后关上了门，站在门前。安琪脱了鞋换上拖鞋，又找了一双拖鞋蹲下身子，把方中的鞋脱下来，给他换上拖鞋，站起来的时候一下抱住了方中。方中微微低下头，双手捧起安琪有些凉但滚烫的脸，用嘴唇捉住了安琪的双唇，柔软湿润，有些淡淡的酒味。方中感到了安琪的渴望，一直吻到她微微地颤抖，将安琪双唇上的唾液轻轻地吸进自己U中，在分开后方中的嘴唇上淸清爽爽，微笑着看着安琪，又轻吻了她一下。

安琪拉着方中的手，进了里面的卧室，打开床头灯，房间里有一张单人床，床边是张电脑桌，上面堆了几件化妆品，再没有其他东西。安琪走到窗户前拉上窗帘，低着头走回床边，把床罩拉到了地上，抬起头咬着嘴唇看着方中，胸脯上下起伏着。方中走过去捧起安琪的脸，感觉到有些烫手，低头在脸颊上轻吻了吻。安琪扬起头去吻方中的嘴唇，方中的手轻轻地从安琪的肩膀滑下，安琪的皮夹克被方中拉了下来，扔在了床罩上，方中的外衣也被安琪扔在了地上，方中揭开被子将微微顫栗的安琪放了进去，自己也被安琪紧紧地拉进了被子里。安琪的皮肤光滑细润，方中的手好像抓到了丝绸上的感觉，两人的喘息越来越急促，方中紧紧地抱住了安琪，一阵颤栗，也感到安琪把他缠得更紧了。

方中把头从安琪的肩上抬起来，看着安琪，安琪也睁开了眼睛看方中，抬头亲了方中--下，把身子往床里挪了挪，方中躺在她身边，安琪的头枕在方中的胳膊上，偎依在方中的怀里。方中的手在安琪的身上上下游荡，被雪内的胳膊搂住了脖子，这次没有了刚才的急促，嘴唇吻遍了安琪的全身。在爱抚下安琪开始战栗起来竟然像一条鱼儿欢快地起伏着，深深地呼吸变成了轻轻的呻吟，方中感觉到了安琪体内的热情，身子被她紧紧地缠住，在快要窒息的一刻，爱如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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